知道有句话叫反派死于话多?”
“知道知道!好汉饶命!”
“你知道个屁!”
“是是是,我知道个屁!”
宋安随手在刘狗蛋裆下一摸,空空如也,这厮果然没了脐下三寸之物!
狗腿刀在刘狗蛋脖颈间重重一抹,一股血浆喷涌而出!
那十个亲兵见状嗷嗷着分成两排冲了上来,花逢春、徐晟、呼延钰三人恰好赶到。
“逢春你们谁也不许跟我抢!”
宋安手里又多了一把狗腿刀,这是他找金钱豹子汤隆给打制的1:1复制品。
宋安以极快的速度躲闪他们的刀剑,左躲右闪间双手的或直插敌方的胸口,或扫过敌方脖颈,或戳进敌方后颈!
十个人,十下!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一气呵成!
一击毙命,全部放挺!
花逢春三个看得血脉膨胀,萧让看得心惊肉跳,而张叔夜直接吓尿了。
看宋安手握两个滴着血的狗腿刀向自己走来,他尽可能的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恐惧情绪,但依然难掩慌张:“本官……老朽临死前有一事相求!”
“有屁就放。”
“老朽不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你可以把老朽淹死、掐死、捂死、勒死,但别动刀子,老朽怕见血……”
“逢春钰子,你们快去通知林教头鲁大师他们,官军援军马上就到,让他们赶紧撤离!我把这老贼丢护城河里淹死去!”
宋安扛起张叔夜便向府衙后门跑去。
张叔夜方才见识了宋安的本事,哪敢反抗,只得乖乖趴在宋安肩上一动也不敢动。
西城门到了,眼前便是几丈深的护城河,张叔夜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可宋安并未把他丢进河里,却背着他一路小跑进了一个小树林。
他虽然纳闷,却也不敢说,更不敢问。
宋安四下里看了看,放下了张叔夜。
“走吧,你个糟老头子。”
张叔夜仿佛听岔了似的:“你说什么?”
“我说你走吧!”
“你要放了老朽?”张叔夜不可置信。
“你不走我可要改变主意了啊!”
见宋安这般信誓旦旦,张叔夜不淡定了,“你为何要放了老朽?这没道理嘛!”
“我觉得你应该死的有价值一些,比如——死在抗金的路上。”宋安轻轻一拳捶在张叔夜胸口,却捶得这糟老头子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抗金路上……”
老头子懵懵懂懂坐在地上半天没回过味来,待他爬起来时,宋安已走出一段距离了。
宋安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对老头子道:“梁山好汉没你想象的那么坏,当然,也没有我们自诩的那么好。”
张叔夜莫名奇妙而又不可置信地望着宋安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下。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想到未来张叔夜的死,宋安想起了司马迁的这句话。
这糟老头子的死,便重于泰山。
再想想做雇佣兵时的自己的死,自己的死轻的不及鸿毛的万分之一。
雇佣兵是世界上最邪恶、最血腥、最无耻、最无义、最无德、最肮脏的一种职业,用尽世上一切罪恶的词汇,都不足以囊括这个职业的罪恶。
雇佣兵眼里没有情义、没有国家、没有民族、没有正义、没有纪律、没有底线……雇佣兵的眼里只有钱。
一次任务下来,你死也好,不死也好,没人关心,更没人怜惜。
无论是在雇主眼里,还是在对手眼里,你的概念和一支AK47、一把匕首、一块砖头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区别。
所有人都只把你当成一个杀人的工具,仅此而已。
都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我又在二十一世纪留下了什么?谁还记得我宋安的名字?
如来涅槃日,老聃飞升时。
世间没有永生不灭的人,只有永远被人们铭记的名字。
有永垂不朽的,如岳飞。
有遗臭万年的,如秦桧。
一想到这二位,宋安有些小激动,
再过几年就能见到历史上第一大汉奸和第一大忠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