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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
林冲、李逵、戴宗三个被一群禁军擒拿着押到殿帅太尉杨戬面前。就是刚才命弓箭手射他们手脚那位大统领。
林冲双腿各中一箭,肩膀中一箭,右臂中了一箭。
李逵两只手臂上插着四支箭,大腿上插着两支。
戴宗虽未中箭,身上却被禁卫的枪捅伤好几处。
他们的伤口都在涓涓滴血。
杨戬高坐马上倨傲地望着林冲:“林冲,你为了个女人,放着八十万禁军教头不干,跑去落草为寇,你说你傻不傻?蠢不蠢!”
“你个阉货岂会懂得夫妻情谊!你享受过跟女人的床笫之欢吗?”林冲冷笑道。
李逵骂道:“他连鸟都没有,享受个屁!下辈子!”
阉货就是太监,太监没有男人该有的工具。
而恰恰杨戬就没有。
另一个奸臣童贯也没有。
虽然整个大宋朝都知道他没有,但你要当着他的面说他没有,那便是伤了他自尊了。
“把这三个梁山贼寇打入死牢!等抓住剩下那个,一并凌迟处死!”
……
这小院不大,收拾的很干净。
宋安决定趁着主人还没回来,去屋里找些酒和针线好治伤。
他先在主屋找了一小坛酒,随后又进了东厢房。
东厢房看起来是个女子的闺房,闺房里放着一张架子床,拉着红色的床帷。
宋安在梳妆台的抽匣里找到了针线,正要转身离去,余光却瞥见稍稍打开的床帷里,一双眼睛正盯着她。
宋安愣了一下,箭步推门而出。
却听背后传来一个女声。
“宋君!”
嗯?
这声音似曾耳熟。
宋安回头时,只见一个身穿素色单衣的女子从床上下来,竟是李师师!
“你怎么这副装扮?你怎么受伤了?”李师师上前关切地问。
“你这安全吧?”
李师师连连点头,望着宋安血淋淋的伤口,既心疼又不知所措。
“带我去厨房。”
来到厨房,宋安点起木炭炉,将一坛酒倒入水壶放在炉子上,又把一个碗扣在水壶嘴上,把另一个碗放在倒扣的碗下。
李师师虽好奇,却也不问。
她性情一向如此,不喜多言。
一刻钟后,水壶里的酒沸腾了。
宋安并不去管。
从壶嘴出来的蒸汽吹到倒扣的碗壁上凝结成了水滴,一滴一滴滴在下面的碗里,不一会儿就滴了半碗。
宋安打开壶盖用筷子沾了一点里面的酒尝尝,淡如白水。
倒掉,再煮一壶。
如此循环,总共煮了三大坛足有六十斤酒,滴出来十五碗,把这十五碗再循环煮三遍,最后只剩下了两碗多一些。
“你为何不停地煮酒又倒掉?”看着宋安忙忙碌碌一个多时辰,李师师终究还是没憋住这股好奇劲。
“治箭伤。”
“酒还能治箭伤?”
“原来不行,现在可以了。”
宋安刚才忙活那么久,是为了从酒中提取酒精。
宋代的酒普遍只有七八度,和后世的啤酒度数差不多。因此梁山好汉们才动不动一顿饭喝个几十碗一二十斤。若换成后世七十度的闷倒驴,一顿饭喝个几十碗,他们直接能死在桌子上。
宋安尝了尝自己经过四次简易蒸馏出来的酒,酒精度数应该达到了70度以上,具备杀菌消毒效果了。
“会吃酒吗?”宋安问李师师。
“我酒量很好的,这样的我能吃五碗。”
李师师不屑地接过宋安手里的碗就准备一饮而尽,岂料她才刚咽下一口便赶忙把碗放下了,痛苦地用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脸涨得通红。
“你不是能吃五碗吗?”宋安嘲弄似的道。
“这莫非是毒药?”
宋安接过她手里还剩大半碗的酒一饮而尽。
望着插在自己胳膊上的箭,宋安有点不知所措。
他受过刀伤,受过枪伤,却未曾受过箭伤。
几乎在他看过的所有古装片里,上到大侠、大统领,下至士兵、喽啰,只要是中箭了,直接生猛地拔下来!面不红、心不跳、一点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