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山基地到营地,直线距离是二百三十七公里,伊洛魁的最大航程是四百九十三千米,加上外挂武器,装上兵士后,航程大约在四百六十五千米左右,外加上在空中配合进攻时,所需的油料,它们需要在鸣沙或者长岭加油,否则,就不能飞回郝山。”
“长岭倒是有五六辆装满航空燃油的十吨油罐车。能解决问题吗?”
空中分队的指挥官皱了皱眉,但很快,他便点了点头:“可以凑合。”
魏溢林抓起几块磁石,贴在黑板上:“他们约有数百人,不过武器,多为刀、弓、猎枪,制式武器几乎没有,但有一点,他们会驱动感染者群,来作战,我们得小心。”这个消息,倒是让其他人大吃一惊,毕竟,跟这屋子里,能做到跟感染者谈笑风生的人,还不多。
“我们的优势是,我们有制空权,可以从空中对他们进行打击,而且我们装备的枪支,是可以压制他们的,但有一点,我们对这个湖畔营地内的布局,并不熟悉,一旦进入短兵相接状态,伤亡,可能会急剧上升。”结果话茬的,是一个名叫刘元君的人,他原是家乡保卫团的宁山中队的中队长,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守备队参谋。
“先推演一遍,预测一下伤亡如何。”
“好。”
魏溢林将刚刚从后勤处取来的表格递给刘元君,以便他们计算守备队可以出动的兵力。至于湖畔营地里究竟有多少人,贾忠全派出去的侦察小队,一直也没能给出一个明确的数字,这是因为,这个湖谷,基本上都在林木的遮蔽之下,能够在山上观察到的东西,很少,而且这湖谷又只有一前一后两条小路,让下去侦察,也变得非常不现实。
不过,在持之以恒的监视下,侦察小队还是有了一点收获,在数天前,这个营地中,走出了一支约三十人的队伍,他们开着两辆货车,朝着沥江城的方向去了,由于这货车是敞篷的,因此,他们手上的武器,侦察小队是看得清清楚楚,以刀和斧头为主,也有人拿着弓箭。看样子,冷兵器,应该就是营地中的人的普遍装备了。
很快,刘元君等人,便制定好了作战计划,两架挂载着火箭弹发射巢的伊洛魁充当先锋,先用火箭弹,将魏溢林那晚看见的地方——湖谷边的窝棚、舞台附近的建筑、后门那十来间平房,全部炸一遍,然后,守备队员从两侧路口同时往湖畔营地里面突进,此过程中,两架伊洛魁会在上空盘旋,用剩余的火箭弹及机载机枪,为守备队员提供掩护。
但景区后面的那条小路,两旁多是山林,只要有一个暗哨在,便会很容易给从此进攻的守备队员带来伤亡,比如在那座石桥对岸安放一个弓箭手,就能将从那里进攻的守备队员堵在桥头,进退两难,相比之下,从开阔的前门进攻,就要顺利得多。
这一点坐在推演中心的魏溢林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单干掉桥另一边的那个弓箭手,就花费了四个回合,并且给守备队员造成了六人伤亡的代价,虽说有几次只是受伤,不是致死,但考虑到,这些拜血余孽极有可能将感染者的血液涂在刀箭上,以增加杀伤力,所以,这六个人事实上,是比全部阵亡,更让人为难的,
因为,这种病,是没有药物医治的,要是将这些受伤的人都就地击毙,那军心说不定就……可要将他们带回来,这也不可能,毕竟没有人会愿意跟一颗拆不掉的定时炸弹待在一起!
相比之下,前面的进展,就顺利多了,由于已经被火箭弹洗地的缘故,那里的拜血余孽,基本上没有作出任何抵抗,就缴械投降。当然,这些降人,贾忠全也不会要,因为一来,他们的行为,已经事实上造成了联邦的分裂,二来,他们的言行,比这厉疾,更为恐怖,留着他们,就等于在仁安,埋下了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沙皇炸弹!
“大致的交换比,八十比一。我方预计伤亡,在二十人左右。”四个小时后,刘元君神色不无疲惫道,“他们估计会有近半的人,投降。我方预计会消耗火箭弹三十六枚,枪弹五千九百发。”
“这么多?”
“这航空机枪的射速,每分钟可达近千发,单机的备弹量,就有一千五百发,两架前锋,一架支援。再加上守备队的消耗,是这个数。”刘元君说的是有理有据,但就是不知,贾忠全在看见这个消息时,会作何感想?毕竟这些一下子,可用掉了仁安四分之一的弹药储备!
魏溢林点点头,在脑海中快速捋了捋刘元君的话,接着道:“休息一会后,再推演几次,看看有没有办法,尽量减少伤亡及弹药消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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