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黑色的纱幔便被清晨的凉风,一点点地拉开,一金一篮两支画笔,开始作画,不一会,便在那灰白色的画布上,绘好了一幅名为晨曦的画,远处,那起伏的山峦,也在那暗橙色的烘托下成型,近处,那点缀在山脚吓得,那一栋栋单层泥屋,也悄无声息地换上了亮色的外衣。
从塔台往下看,最惹眼的,便是那两栋“U”型航站楼,数架双引擎客机,静静地躺在它们俩的怀抱之中,其中一架,不知怎的,竟然深深地与航站楼的腹部“吻”在一块,原本雪白的机体现在已成焦黑色,还有两架,逃生梯已经被放了下来,但这瘪瘪的逃生梯表面,却全是吓人的血痕,而那硕大的机体两旁,也是倒满了火柴般大小的尸体。
四辆通体鲜黄色,只在门把手的高度,漆着一条深蓝色斑马纹的机场引导车,两辆头对头地横在跑道中间,将这条跑到拦腰截断,如此一来,别说起飞了,就连降落,也便得不可能——除非愿意冒着撞毁或冲出跑道的风险。
“这机场,是什么时候封的?”
谢灵光皱了皱眉:“好像,过了年后不久吧?那时候,我们忙得很,具体日期忘了。”
魏溢林点点头,这么说,这机场中的感染者,最起码也染病一个多月了,根据以往的经验,感染者在断粮后,是会同类相食的,也就是说,这机场中的感染者,应该已经自相残杀得差不多了,因此,它们的数目,想必也不会太多。但这也并非意味着,他们的任务,将会便得简单,因为,这感染者是严格执行“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的,因此,这机场中活下来的感染者,想必生前就是最强壮的那波人!
“自己小心点。”魏溢林拍了拍谢灵光的肩膀,“尤其这地方,没退路。”
“放心吧。”谢灵光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竖起了大拇指,“我搞得定。”
“好。”两人对了对拳头,然后魏溢林就带着其他人下去了,不一会,那“蹬蹬蹬”的脚步声,便消失不见了。
“哗啦”谢灵光将手枪的子弹推上枪膛,然后将它放在自己右手一伸就能够到的地方,然后将狙击步枪的枪架支好,一边调整着角度,一边喃喃道:“真没想到,还能在这地方打枪。”
航站楼的窗户,全都是密封的,因此,要想从航站楼出来,便只能走一楼的门,或者二楼的值机通道,不过那些值机通道,离地面,少说也有五六米,正常人要从这高度跳下去,怎么说也得在医院躺几星期,感染者虽然不惧痛,但它们的骨骼,再怎么说,也跟健康人差不了多少,这高度跳下来,想站起来,是不太可能的。因此,魏溢林等人的工作,就是将一楼的大门全部锁好——毕竟,按照贾忠全的计划,这航站楼与跑道之间,是需要架设拦阻网的。
这两栋航站楼的设计,大同小异,一楼向着停机坪的方向,都开着四扇大门。除此之外,还有几扇独属于工作人员出入的小门以及焊接在墙体外的逃生门楼梯的门,加起来,数目大约在三十上下。
“咦?谁这么好心?将门都给锁起来了哎。”秦天武手搭凉棚一看,只见那四扇大门上,给从里面上了一把“U”型锁,只不过,这“U”型锁后的大厅中,还站着为数不少的黑色影子,可别看这些黑影现在跟石雕没什么区别,但只要被它们察觉到有一点异动,那它们保准秒变红锅上的热油!
“怎么办?我们一旦走过去上锁,它们肯定能看见。到时候,要是全一窝蜂地涌来撞门,这门,准会连门框一起被撞倒。”秦天武指着其中一扇大门的门框道。
魏溢林也是毫无办法,无论他们如何小心,上锁的那一刻,他们必然是会暴露在感染者的视线之下的,那时候,只要有一只感染者带头,其余的感染者便会在羊群效应的驱动下,一窝蜂地撞向这航站楼的大门。而这大门,很明显,不是为防推搡设计的。于是,魏溢林决定先看看其他门的情况再说。
供行李出入的侧门,在“U”型的最左手边,这是几扇卷帘门,每一扇,都有四米多高,看样子,完全可以供货车进出,不过现在这些卷帘门,全都关着,从外面根本就看不见里面的情况,魏溢林试着上前敲了敲卷帘门,但没想到,那门突然传来”咚”的一声,似乎是为了回应魏溢林的“提问”,接着门后又传来“吼”、“吼”的咆哮,及此起彼伏的敲击金属声。
这可吓坏了经验最为缺乏的乔武,他下意识地举起了弩机,衣服的袖子,也因肌肉的隆起而发出痛苦的呻吟,不知是不是扯断了几根线。剩下的门,全都以铁皮门为主,只有一扇,是需要刷电磁卡的玻璃门,这是除了候机楼的四扇大门外,唯一一扇可以透视的门,不过它后面的空间,明显要狭小好多,估计只是一条狭长的员工通道。
“除...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