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能用推理加分析来凑合了。
教父努力保持着冷静,并用平静的语气道:“兔唇对你欲行不轨,我已经按规矩打了他二十棍,阿猛那天可能粗鲁了点,但罪不至死吧?为什么你要拿他们俩的命?”
“说话!”秃头对着柏韵莲的脑袋,就是一下子。
柏韵莲”啊”的一声,差点没有一头栽在地上。
“年轻人,就是爱冲动,但这冲动,就是只恶魔,你控制不住它,就会被它反噬,就像你现在,你是痛快了,但那孩子会怎么样,你想过吗!”
听着语气,教父也认定,柏韵莲就是凶手了,但那可怜的柏韵莲,也是刚刚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你让我怎么办才好?”
秃头生怕教父变卦,立刻咬牙切齿道:“哥,不杀了他,弟弟我,咽不下这口气!”
教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可惜了。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其实要换做别人,教父根本就不会跟他说这么多句话,直接上来就当着一、二号营所有人的面,宣布罪行然后正法了,但对柏韵莲,他温柔得多,甚至没有惊动其他人,这全是因为,半生未娶的他,也对柏韵莲,动过情。
毕竟这两人的成长环境,家庭教育,均相差不远,因此气质相仿。而且教父在这十多年来,基本就没有接触过女人,出来后虽然也去过几次沐足中心,但那里的女孩的气质,跟纯正的书香门第出来的女孩,可差远了。因此,教父在第一次见柏韵莲时,心中,竟有了一种“他乡逢旧人”的感觉,而且,在得知小修平不是柏韵莲的儿子后,他便开始了对这段感情的谋划。
教父的计划就是,先让柏韵莲在二号营跟着赵安待一会,等过一段时间,一号营的人慢慢接纳了她后,再将她名正言顺地接过来,可以这么说,要是不出今天这事,再过多一阵子,柏韵莲真能成“第一夫人”也说不定。但今天这事,彻底地打碎了教父的幻想,更令教父,在心中,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他跟秃头一样,怎么也想不到,这外表楚楚可怜的女孩,内心,竟是如蛇蝎一般狠毒!
这么长的时间,柏韵莲也终于从最初的惶恐失措中回过神来了,只见她用孱弱的声音道:“杀了他们俩……我有什么好处?”
“问你啊!”秃头又给了柏韵莲的脑袋一下。
“啊~”柏韵莲发出惨兮兮的叫声,两只爪子下意识地捂着后脑勺。
教父眉头微微一皱,他心中,已经有点动摇,毕竟,这死丫头说得不错,杀了这两个人,于她何益?自己偿命,小修平在三号营受尽折磨?不会,这可是百分之百亏本的买卖!这死丫头也不像蠢人,这笔数,她能算明白。该死!我竟然被愤怒冲昏了头!
教父一抬头,却发现柏韵莲正抱着脑袋,怯生生地看着自己,而她身后,那秃头却是一脸的凶神相:要是我现在推翻这定论,他们肯定会说我包庇,不行,得先让这事缓一缓。
于是教父决定,给柏韵莲一个台阶下:“那你觉得,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具备动机、时间和能力?”
柏韵莲哪里敢猜,毕竟她对这些人,本就不熟悉,而且,这事,要乱猜一个人,搞不好就成了诽谤,所以她只好换一个着入点,以试图洗脱自己的嫌疑:“我不至于蠢到,犯下这种,所有迹象都会指向我的……啊~”
“但你就是这么做了!狡辩也不是这么狡的!”秃头的怒火,似乎真的到了顶点,只见他跳着对教父道,“老大,别听这死丫头狡辩,砍了,替猛哥报仇!”
看着被打得泪眼汪汪的柏韵莲,教父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怜悯,而且他现在,是越发怀疑,柏韵莲是不是真的如自己及大家所推测那样,是杀人凶手了,毕竟,这实在是太明显了,完全就是没有给自己留后路!要是这死丫头真的是一条筋的人,当初,她保准就跟络腮须鱼死网破,而不是束手就擒了。
既然柏韵莲顺利地下了台阶,那么,教父就无需立刻做决定了:“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先打去三号营,让我再考虑两天。”
秃头一听,果然急了:“哥,有什么可考虑的?这不明摆着吗?”
怎知,教父却微微一笑:“我教过你的,利大者疑。如果这死丫头真是凶手,那她这么做,就必然有更为巨大的收益,这收益是什么?我得想明白。如果她不是,那就说明,有人试图栽赃陷害!”
柏韵莲听见教父这么说,心中终于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自己的狗命,算保住了。
秃头猛地一震,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意识到,教父的话,在理,这件事,细思之下确实有点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