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拿个垃圾箱,从上面套住它要现实些。”黑脸的话,说得很不客气。
柏韵莲赶忙别过脸去,心中恨不得立刻奔到那二三号营的人里面去,她知道,这下子,她算是得罪人了,毕竟,赵安明确地跟她说过,他们的身份,说白了,就是阶下囚,之所以,还能“好吃好住”,就是因为他们比其他人珍稀得多,但这,也不是得罪人的本钱啊!她一来,兔唇就被打了一顿,虽然兔唇是罪有应得,但难免有人会心生不平,现在,黑脸又不知是有心,还是故意地在替她拉仇恨,要是再假以时日……
柏韵莲心中,是越发怀念那段跟魏溢林他们呆在一起的日子——什么主意也不用出,还能被保护得好好的。
黑脸说做就做,真的让人去砍了一截断肢回来,然后命所有人,在巷道外躲好,再将那肉,放在一个巷道中,这个地方很是特别,因为它的右后方,便有一个凹位,这凹位的大小,刚好够躲下两个人。黑脸叫来一个壮汉,拿了根尖“矛”躲在凹中,然后自己也退到巷口,再轻轻地用大刀的刀背,在墙壁上“啪”、“啪”地敲了两下,之后自己再一缩,就躲到墙壁后面去了。
那正将脑袋埋在杂物堆中的感染犬,耳朵一转,抬起头来,再缓缓后退两步,转身,警惕地看了巷道这边几眼,但不只是不是因为距离较远,它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现——因为它一动不动地,不过就在它准备低下头时,它的眼睛却忽然一亮,原来他发现了,在巷道靠近出口方的地方,静静地躺着一条断肢,这断肢的切口,还很新鲜,肉质应该还很鲜美。
感染犬“咕咕”地低声咆哮着,一点点地往那截断肢走去,那双玫瑰红一般的眼睛里,写满了贪婪,只见它一点点地往断肢那边走,红色的粗舌头,也一点点地伸长,这舌头上,已经没有多少粘液,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饮水所致,感染犬前进的速度越来越快,它的视线也越收越窄,最终,当它的速度达到最快时,它的眼中,也只剩下了,那半截带着甘液的残肢。
“咔嚓”一声,残肢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那感染犬,竟差点将断臂生生咬断,感染犬或许是真的太饿了,“叭嚓”、“叭嚓”地啃食着这眼前的美味,听着声音,估计就连那硬邦邦的骨头,都被它咬得碎裂了。
而躲在暗处凹处里已恭候多时的汉子见状,也悄悄地现身举起短“矛”对着那感染犬的后脑,猛地一插!“呜”感染犬的惨叫,被它嘴中的断肢给生生截住,只能闷在口腔之中。那壮汉的力气,非常大,这一矛从感染犬的后脑处刺入,洞穿了它的下巴,血红色的“矛”尖,此刻,竟成了最佳的引血槽,将感染犬颅内的血液,一点点地引到冰凉干燥的水泥地上。
壮汉一脚踏着感染犬的后背,双手一用力,将短矛硬生生地从感染犬的后脑中抽了出来,还连带出许多红色的液体。
“哥,搞定了。”壮汉提着短矛走了出来,对藏在外面的众人道。
“辛苦了。”黑脸点点头,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胛,“走。”
那感染犬,似乎还没有死透,当众人从它身边经过时,它竟然还能抬起正不断颤抖着的前肢,试图指向这些美味的肉食。
穿过了这条巷道,队伍又继续往前走了一会,目的地就在眼前了,这是一间吉旺超市,位于一栋商业中心的一、二层,它的大门紧闭着,门上挂着好几串铁链,铁链之间,还有“U”型锁的踪影,但这些,都只是小儿科,真正的大头,在超市大门外,那里,或站或坐着二十来只身材样貌各异的感染者。看得出,这又将是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