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车!”魏溢林一听动静不对,撒腿就跑,两人就如同一阵旋风一般,扑向警车,而一直呆在汽车旁的乔武,早已跳上了警车,并发动了引擎。并顺手一推,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因此秦天武一下子就窜了进去,而魏溢林的左手也搭在后车门的门把上了,然而就在这时,那药店中,却忽地闪出一个黑影,这黑影一见魏溢林几人,也不多话,双腿一蹬就向魏溢林扑去。
魏溢林吓了一跳:难道这小子这么快就变了?他连忙举起手中的枪,就要将那人的身躯套入准星,但怎知,那人一见魏溢林举起枪,立刻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愣在原地,过了足足一秒才,猛地转过身,跌跌撞撞地向药店的方向“逃”。
“砰”魏溢林手一压,原本射向那人上半身的子弹毫不客气地扯开了那人的小腿,那人的身子就像被磁铁吸住了似的,一下子停在原地,然后“咚”地一声,跪倒在地:“啊!”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但仅仅过了一秒,他便挪开了抱着自己左小腿的手,挣扎着就往药店后面的巷道爬。但怎知,他的上半身刚消失在房屋后,那里便又传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然后是:“啊!死开!死……”的惨叫声。
魏溢林被这突然起来的一幕惊得瞪目结舌,倒不是因为这个一幕有多恐怖,而是这个年轻人的行为,刷新了他的三观,就像一记重拳,砸在他的心灵上,差点没将他的心理防线击溃——这个年轻人,直到死去时,都还没有变异,是还有理智的!但他,却竟然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作出了只有感染者才会做的事!!!
“老魏,上车,走啊!”秦天武摇下了车厢,探出头大声叫道,但魏溢林却像个木桩子似的,愣在那里,不为所动,秦天武骂了句,壮硕的身躯硬地挤开车窗,铁棍般的手臂对着魏溢林的左肩结结实实地来了一下,“傻了?走啊!”
“吼”
“吼~”不知是不是为了配合他,秦天武话音刚落,几只感染者就接过了话茬。
“啊,哦!”魏溢林连忙拉开车门,窜上汽车。
警车的四只轮胎原地转了两个圈,卷起很些泥尘,然后“轰”地一声如同一支脱弦的箭,猛地向前一冲“咚”、“咚”两只迎面而来的感染者被猛地撞飞,然后一头砸在汽车的车顶上,再滚落在地。
两只感染者忽地从右前方的树丛中闪出,张开满是肉丝的大嘴,就又要扑上来,秦天武骂了句,扯出手枪,探出半个脑袋“砰”、“砰”两枪,外侧的那只感染者的皮衣上,内侧那只感染者的脑壳上,都溅起了一朵血花,那两个立刻如同灌了四斤白酒般,摇摇晃晃地挺了十多秒,然后“咚”地一声,在松软的泥地上砸出两个大坑。
“别傻坐着老魏!看着左边!”秦天武回过神吼道,“别让它们爬上来。”
话音未落“啪”地一声,警车的左前角便和一只冲出来的感染者来了个亲密接触,还好感染者虽不知痛、不怕死,但还是血肉之躯,不然,恐怕这车就要偏离车道了。这只感染者,是面向着车窗倒下的,虽然只有一瞬,但它的脸,却深深地印在了魏溢林的脑海中:半头华发、脸色蜡黄、但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却瞪得不合常理的大。
魏溢林连忙趴在椅背上,试图看清楚这只感染者的身影,但道路却恰恰在此处拐了个弯,魏溢林的愿望,就这样落空了。他费力地挪开塞在左边位置上的携行具,然后再摇下车窗,给轿车的左侧,提供保护。好在,这条路上的感染者并不多,三分钟后,车子便有惊无险地驶出了这块聚居地,接下来的一段路都是山间小路,两侧虽然也有村庄,但村口离公路都隔着些许距离,感染者即使闻声而动,也只能目送轿车的背影远去。
魏溢林瘫倒在椅背上,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脯一颤一颤地,一副刚刚完成六十公里负重越野跑的样子。秦天武也缩了回来,一点点地摇上了车窗,然后边给手枪弹夹塞子弹边道:“不对劲啊老魏,你怎么越当越回去了?跟个新兵蛋?子似的。”
回应秦天武的,是魏溢林沉重的呼气声,秦天武索性转过身,生生地“撑”开正副驾驶椅之间的空隙,左手搭着椅背,盯着魏溢林那越发迷离的眼睛道:“你要再这样,我可真要剥夺你的指挥权了。”
一提到指挥权,魏溢林的瞳孔猛地一缩,嘴唇也下意识地动了动,秦天武立刻投之以期盼的目光,他当然希望魏溢林能振作起来,但魏溢林接下来的表现,却令他大失所望——这小子竟然“呼”了口气,语气平淡道:“给你。”
“我……”秦天武恨不得一只军靴甩在魏溢林脑子上,“你发哪门子神经?之前去杀猜萨!除蓝魔,抓G先生时,杀了多少人,你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你今天是怎么了?”
当然对于这个问题,秦天武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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