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苏挽歌还未睁眼便觉头痛不已,扭了扭身子,才坐起来。觉察到有人推门进来,苏挽歌便顺势半倚半靠在床上。
这个时间除了沈清寒一般是不会有其他人来的,打她来这小住以来,沈清寒每天准时准点的给她端洗漱的水,有时也会准备一些膳食,苏挽歌真的被这种同门情意感动得一塌糊涂。
冲沈清寒喊了一句,“师兄,我昨晚是掉酒坛子里去了吧,这头昏脑涨的搁被人暴打了一顿似的,哎呦”
沈清寒眼神微动,未答苏挽歌,将水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回身时见地上歪歪扭扭的趴着一条蛇,吐着信子。
见苏挽歌又要讲话,沈清寒只好用手赶紧捂住她的嘴,怕她惊了那蛇。
苏挽歌一番言语被半路拦截,却未收住舌头,在沈清寒的掌心轻轻的刮了一下。
沈清寒刹那间全身的血液犹如溃堤之洪冲向脑门,耳垂有颇有默契的红润起来,手心的触感与昨夜的景象交叠在一起,心神乱了乱。
呼了一口气,压住心口的异样,运起灵力击向那条蛇,那蛇随即与世长辞。
放开捂着苏挽歌嘴的手,俯下身子在她耳畔道:“方才有蛇,师妹勿怪”
苏挽歌怕蛇,睡意朦胧一时滚得干干净净,她强装镇定的笑笑:“无妨无妨”
沈清寒又道:“水放在原处,师妹待会自己洗漱便可,师兄便不打扰了”,说完拎着那条蛇走了出去,脚步微乱。
苏挽歌扶着床柱勉强站了起来,却发现手下触到一颗可滚动的滑珠,一时心都死了半截。
她,不会,是在,沈清寒,房里,吧?
她的清歌呢,不要拦她,给她清歌让她了却此生吧!
沈清寒来到后山的樱花林中,寻了一处静谧幽深的地方,将净心决念了不下九百遍,心中的燥念却半分没有退下,大有泛滥之势,脑中一刻不停的回放刚才的画面。
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沈清寒出神的望着漫山遍野的樱花,心中的情绪起伏万千,关于这份情,终是不知要如何安放。
当初,她说,若谁送她满山的樱花她就嫁给谁,那我送你一山芳华,你可愿做我妻?
苏挽歌倒是想得极开,起初还要死要活的挥刀自尽,才过了半柱香,楞是把自己说服了。此时正端端正正的的坐在书案前,拿着长琴九歌摆弄起来。
不染负手来到沈清寒的寒枫居,表情是难得的正经。近日听闻苏挽歌回来了,便来瞧瞧。本来是前几天就要同掌门师兄一起来的,奈何这几日民间不太太平,封文实在太多了,一来二去就拖到了现在。
推开房门,便看见了苏挽歌前首摆了一架精美的古琴,那人素手撑头,歪着脑袋,似是在想什么。
看到那把古琴,不染有些激动。他平素唯一的爱好便是音韵,想不到苏挽歌云游几番居然摆弄起乐器来,不染第一次觉得苏挽歌如此顺眼。
“苏挽歌”喊了一声,苏挽歌没有反应。不染心想,掌门师兄回来就言苏挽歌的暗毒发作了,看来是真的了。
提高了些许音量,又喊了一句,“苏挽歌”,还是没反应。
深吸一口气,压下涌上来的火气,心道:淡定淡定,我是来看人的,不是来找人吵架的。气沉丹田,几乎是用吼出来的,“苏挽歌”
还是没反应。
不染气冲冲的来到苏挽歌的前边,用力大拍桌面,“师妹”
苏挽歌猛的抬头,听到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