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愤愤不平的态度道:“这等大家名画,居然落在了一区区山匪手中,简直就是明珠蒙尘暴殄天物。”
“嗯,本王也是这么认为,”顾幸轻叹一声:“除了这幅天马百骏图,还有五朝仕女图,雪中梅花千放图,以及前朝的彩花细口瓶。”
“当本王知晓这么多国宝级的古玩,居然现身在了一区区阴暗潮湿的山寨当中,本王内心那叫一个痛啊。”
“按这些古玩的身价,他们就算不在长安陛下的珍藏阁中,也不应该这般蒙尘啊。”
“算了不聊这些,好在这些古玩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蒙尘下去,可以继续绽放它们的光彩。”
顾幸显得心情极好:“来古大人喝酒喝酒。”
“咦,古大人你这是怎么了,这现在乃是数九寒天的季节,应该也不热啊,古大人怎么此时一脑袋的汗珠呢?”
不知从何时开始,古玉堂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汗。
顾幸手中端着酒杯,似笑非笑的开口问道。
古玉堂慌忙解释:“臣近日天天呆在大牢中,吃得清淡,更是多日没有饮用酒水了,早已不胜酒力,此时连续数杯酒水下肚,身体热了不少。”
“是吗?”顾幸轻笑,像是信了这个解释。
古玉堂此时面露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臣在此恭喜王爷初到泉州,便破了白虎寨的山门,此乃大功一件。”
“此等大捷若是传回长安,定能使得陛下大喜。”
“不过这白虎寨的山匪一向生性狡诈,臣曾多次派兵围剿,皆未成功,不知此次王爷可否已经将白虎寨的一众高层人员全部击杀?”
“没有放走任何一人?”
“古大人对于此事,好像很是上心?”顾幸表情不变。
古玉堂一脸认真地解释道:“臣与王爷是有一些误会,但在陛下没有下旨撤下臣泉州知府一职之前。”
“臣的身份便还是泉州知府,臣身为一方父母官,自然需要关心一些。”
“毕竟匪患生性狡诈行事心狠手辣,若是没有抓住,让其跑了,岂不是放虎归山,最终遭殃的还不是泉州的百姓,臣身为一州知府,心中自然不愿治下百姓受到伤害。”
“好官,”顾幸笑着道:“古大人真是一等一的好官啊,这般境地了心中还装着百姓呢。”
“不过现在本王有一事异常好奇,本王何时说过刚才那些东西是从白虎寨中搜出来的,古大人怎么一口断定本王攻破的便是白虎寨?”
顾幸咧嘴露出一口洁白的大牙,笑眯眯地看着古玉堂。
古玉堂内心咯噔一声。
内心开始疯狂回忆,顾幸刚才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
最终面色依旧强装镇定,但内心则是已经陷入了一片绝望,逍王好像确实从未提起过白虎寨三字。
“王爷刚才说了,王爷应当是忘记了,”古玉堂强撑着说道。
“古大人你认为继续演下去还有意思吗?”顾幸起身双手撑着桌面,目光静静地看着古玉堂。
“大家都是聪明人,本王若是一点不知,会在此时突然到访此处?”
“难不成本王真的是无聊到了极点,来此寻古大人你聊天解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