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公子,你救了雪儿,也帮了老夫的大忙。”
“老夫看得出来,你是个有情有义,有担当的男子汉。”
“雪儿能与你结识,是她的福气。”
韩鸣闻言,心中一喜,连忙道。
“赵大人谬赞了,雪儿姑娘蕙质兰心,聪慧过人,能与她相识,是草民的荣幸。”
赵康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老夫也不多说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自己去把握吧。”
清查小组所在的偏殿,连日来灯火不熄。
空气中弥漫着墨汁、卷宗和疲惫的味道。
赵康眉头紧锁,揉了揉胀的太阳穴。
石公坐在一旁,面前的茶水早已凉透,目光依旧专注地审阅着一份供词。
李正和王明等人,也都是一脸倦容,讨论的声音都透着沙哑。
进展,并不顺利。
丞相倒台,看似大局已定。
但其经营多年的势力,如同深埋地下的树根,盘根错节,难以尽除。
最初的雷霆手段过后,剩下的党羽变得异常警惕和狡猾。
许多关键的账册文书,早在查抄之前就被销毁。
被传唤的涉案官员,要么闭口不言,要么互相串供,口径惊人的一致。
线索,往往查到一半就断了。
整个清查工作,陷入了一种胶着的状态。
巨大的压力,笼罩在每个小组成员的心头。
这不仅关乎朝堂的稳定,更关乎无数被贪腐所害的百姓。
若不能将这些蛀虫彻底清除,之前的牺牲和努力,都可能付诸东流。
韩鸣坐在一个稍偏的位置,手里也拿着一份卷宗。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参与到如此核心的朝政事务中。
周围都是经验丰富的老臣,他这个新晋的“官员”,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他并未因此而退缩或懈怠。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枯燥的文字,脑中却在飞地运转。
看着赵康、石公他们殚精竭虑的样子,他知道自己不能置身事外。
这不仅是为了完成皇帝的任务,更是为了韩家,为了那些沉冤。
必须找到突破口。
这些老狐狸,藏得太深了。
明面上的证据,怕是早就被他们处理干净。
常规的审讯和查证,效果甚微。
或许,需要换个思路。
他放下手中的卷宗,开始回忆这些天接触到的所有信息。
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那些被忽略的角落。
他想起了一个名字。
户部的一个主事,姓钱,名有德。
此人在之前的审讯中,表现得极为平庸,问什么答什么,却都无关痛痒。
按理说,一个在户部管着钱粮进出的主事,不可能对丞相的贪腐毫不知情。
他的供词,太平静,太干净了。
就像是提前背好的一样。
韩鸣又想起,之前查抄丞相府时,搜出的一些地契和商契。
其中有几处不起眼的产业,似乎与这位钱主事的老家,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
只是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大额贪腐和谋逆证据上,这些细枝末节被忽略了。
还有,昨天审讯一个丞相府的管家时,那管家无意中提到一句。
说丞相每个月都会秘密去城南一处宅院几次,但具体做什么,他也不清楚。
这些线索,单独看,似乎都没什么特别。
但串联起来,却隐隐指向一个可能。
那个钱有德,会不会是丞相用来处理暗账和隐秘资产的关键人物?
而城南的那处宅院,会不会就是存放真正账本的地方?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挥之不去。
韩鸣的心跳微微加。
这或许就是那个被忽略的突破口。
他站起身,走到赵康身边。
“赵大人,石公。”
他压低了声音。
“我或许,现了一些线索。”
赵康和石公同时抬起头,看向他。
“哦?说来听听。”赵康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韩鸣将自己的猜测和现的几个疑点,条理清晰地叙述了一遍。
包括钱有德的反常,地契的联系,以及丞相的秘密行程。
赵康听完,眉头微蹙,陷入沉思。
石公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官场沉浮多年,他们自然明白,越是不起眼的地方,越可能隐藏着关键。
韩鸣提出的这个方向,确实值得一试。
“这个钱有德,老夫也有印象。”石公缓缓开口,“此人看似木讷,实则心思缜密,在户部多年,根基不浅。”
“若丞相真有秘密账本,交由此人保管,倒也说得通。”
赵康点了点头:“城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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