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问音其实很平静,对于自己被逮捕之事没什么真实感。
倒是周小面包哭的稀里哗啦,他本来是来“拷问”黎问音的,愣是眼泪哗哗流,上气不接下气地悲伤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于是画面就变得很诡异了。
拿着拷问魔器的周觅旋哭的扭曲成一团,坐在拷问椅上的黎问音反而在开解他,还试图开开玩笑宽慰他。
这诡异的场景持续了一会,穆不暮推门走了进来。
“不暮姐,”黎问音扭头去问,“外面情况怎么样了?怎么说。”
“会长和巫院长第一时间就去了教授那边,现在还没回来,”穆不暮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屋内的黎问音,“但是现在南宫执来了,说是学生会审问的时间应该够了,他要代表南宫教授单独提审你。”
黎问音颔首,思考起来。
“没下定论之前,他这个要求细究也不太合规,”穆不暮询问地看向黎问音,“你如果不想去,我这就去回绝他。”
“没事儿,审吧,”黎问音笑着摆了摆手,“他想要在哪单审我?”
——
学生会一楼大厅的一间审问室。
黎问音进门,就看见审问室中坐着南宫执一个人。
快一个学期没见过他了,他还是那样,臭着一张脸,冷若冰霜,散开的气场可以冻死方圆八百里的所有人。
黎问音缩了缩脖子,身子一抖,双手上戴着的手铐哗啦啦地响。
穆不暮说,这是临时手铐,暂时禁止她使用魔法的,很快就能给她解开。
黎问音一看南宫执这脸色,感觉恐怕有点难了。
“南宫学长。”黎问音老实巴交地坐下,尊敬地喊了一声。
南宫执冰冷漠然的目光垂落在她身上,眉间拧着几分不悦之色,似乎在思考,又似有些不耐。
“你陈述,你是怎么做出那只瓷瓶的。”
听语气似乎还算客气?
黎问音收拾收拾心绪,认真地说了起来。
“我是从获得的资料上看到的,涉及萧语的十大禁器,有关资料都太少了,我是意外得知万物枯瓷的材料及原理其实十分简单浅显,我认为这是我想研究萧语、攻克黑魔法的突破点。”
“然后我就想着,要不我做一个试试?”
黎问音说着说着还有些兴奋,高兴地继续说。
“没想到真的做出来了!我想,这不就说明,传闻中的十大禁器,起码是这只万物枯瓷,根本没有那么神乎其神,它其实就是一只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基础的魔器,它”
“所以,”南宫执蹙眉冷硬地打断了她,“你明知道萧语的万物枯瓷,故意复刻的。”
“”黎问音一瞬间有些无言,抿紧了唇想了又想,点头,“嗯,是的。”
她看着南宫执态度很微妙的比刚才差了,以为是自己不经意间失控了引动了黑魔法什么的。
于是黎问音试探着询问:“南宫学长,我的那只小花瓶,是含有黑魔力吗?是我做成了个黑魔器还是”
她想着不应该啊,自己制作的时候,因为自己刚被掏空,恢复很慢,注入了好久的魔力才炼制完成,就算她没分清,当时巫鸦老师一直在她旁边,巫鸦老师还是能分清黑白魔力的吧?
“不是,”南宫执冷漠地回答道,“它不是黑魔器。”
黎问音提起来的小心脏放了下去,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还没喘匀,南宫执就开口继续说:“但它就是萧语的禁器。”萧语的禁器,可比黑魔器要严重很多。
“那有没有可能。”
黎问音疯狂眨眼进行解释。
“这只所谓的萧语的禁器,本应该就是很普通的转换瓶呢?”
“很普通的材料,很基础的原理,功效就是吸收并转换能量,然后圈定吸收对象,只是萧语本人太强了,所以她做出来的万物枯瓷可以吸收万物,而我没那么强,不知道你们试了没有,我做出来的小万物枯瓷应该是有目标限制的”
再一次,她话还没说完,南宫执就皱眉打断了她。
“你明明闯了祸,现在还这么多狡辩的借口?”
“我”
黎问音一时间有点懵,滔滔不绝的话戛然而止,茫然地看着对面坐着的南宫执,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脑袋嗡嗡了一下,思绪有点被南宫执这句话给干扰了,低眸仔细想想,还是决定接着说下去。
“没有,我在回答你的问题,我是认真地怀着这个念头去尝试着复刻的。”
“我想着,我们对萧语,对萧语的十大禁器,有些过于谈之色变、讳莫如深了,历史书上萧语的部分被刻意淡化抹去了,有关黑魔法、黑魔器的可用资料也很少很少。”
“甚至我看新闻报道上说,因为萧语爱戴兜帽,萧语的狂热信徒们爱戴兜帽,现在看到戴兜帽的人都会下意识怀疑是否为萧语追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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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个穷凶极恶的黑魔法师,那不应该踏出这一步,努力去了解她、攻破她吗?”
“你看,”黎问音试图解释清楚自己的想法,积极道,“我能复刻出传闻中的万物枯瓷,不就更代表了所谓十大禁器也不是那么可怕,其中的原理也不是那么难如登天,是可以复制可以破解的。”
她还试着建议:“以往应该是没人想过大名鼎鼎的万物枯竟然原材料就是普通陶土吧?那现在知道了,都可以试着去做做看呀。”
“说不定将来某一天,人手都可以有一个万物枯,它也不再叫万物枯,而是某个可以记载进教科书的普通魔器,或许就名为转换瓶。”
“南宫学长,要不你也去试”
南宫执冷漠地看着她。
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但他拧起的眉越来越深。
“你现在这样,为萧语辩解,为禁器辩解,就差还没使用黑魔力,其他的,和狂热的黑魔法师什么区别?”
黎问音一瞬间就安静了。
她收了声,不用南宫执施法,就自己给自己禁言了,安静地坐着,默默地盯着手腕上扣着的锁铐。
好像凭空被泼了一把冷水,突然一下子,感觉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南宫学长是认为我是在为他们辩解?”
“难道不是吗?”南宫执反问,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了然地颔首,“嗯,你还在为自己狡辩。黎问音,你怎么总是在惹祸,之前嫌祸不够大,这次直接碰上禁器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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