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以往,蒋氏是不敢违拗杜老夫人的决定的,可今儿也许是所有的不如意和愤怒都加在了一起,这让她实在压不住心中的愤怒,气冲冲地往福康院而去,想找杜老夫人理论理论。
“母亲,今日我来是想与您说说,关于陆馨怡的事。”蒋氏怒气冲冲地一坐下便直言来意,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挑衅。
杜老夫人正在品茶,听到蒋氏的话,微抬眼帘,面露不悦:“老大媳妇,馨怡这事已经这样了,人已经离开侯府了,你还想说什么?”
蒋氏不甘心,眼中的火焰愈加炽烈,开口质问道:“母亲,我不明白您为何执意如此,不顾侯府的名声与利益,钰儿可是您的嫡亲孙子。陆馨怡清白不在,钰儿休了她怎么就不行,您为何非要坚持他们和离,让她带着嫁妆风光归家,那她带给我们侯府的名声损失就不考虑了吗?钰儿今后还要再娶,难道不会受到影响吗?扣下她的嫁妆都补偿不了她对侯府名誉的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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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夫人眉头微微皱了皱,语气平和地道:“老大媳妇,她是林家的外孙女,我与侯爷没有林家老太太的出手相助,就不可能活到现在,也就没有你这位侯夫人在侯府里当家做主,咱们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才是,不然会被人戳脊梁骨。我知道你的想法也不无道理,但你要明白,休妻虽可,断却缘分才是真正的难事。以馨怡的品貌,她不愁再嫁高门,我们现在做事留一线,日后焉知没有需要她伸出援手的时候?你作为侯府的当家主母,做事不能总看到眼前这么点利益,你要为侯府长远的发展多思量思量。总是这么眼皮子浅,我看你这当家主母也不用当了。”
蒋氏被杜老夫人的话刺了一下,猛然意识到眼前这老太婆若真动怒了,自己恐怕日子也不好过。她强压下心中的不满,继续道:“但她就这么张扬地离开侯府,现在京城中恐怕都知道这事,你让钰儿怎么办?他如今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钰儿在春风楼受伤之事,本就已经闹得尽人皆知,他已经是别人嘴里的谈资,不差这一桩。”杜老夫人的语气逐渐冷淡,显然不想再与蒋氏多言,钰儿若是能待馨怡好些,馨怡何至于走的如此决绝?是他做错事留不住人,怨不得别人。
蒋氏被堵的心口发疼,可也无可辩驳,半晌才又道:“母亲,钰儿那边可怎么办?钰儿本不想陆馨怡离开,派了人拦着,那曾想陆馨怡这次回来竟然带了大批高手,将侯府护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她这是铁了心跟咱们侯府断了关系,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侯府。她之前就把钰儿给扔出过秋水院,不想跟钰儿圆房,她定是心里早有了人!”
杜老夫人却不再说话,只是将茶杯轻轻放下,透过轻薄的窗帘,目光似乎投向了院外,似是在思索更为深远的事情。陆馨怡身边有高手环伺,这也让她没想到。不过也正因如此,就更加印证了她的想法,陆馨怡今后前程不可限量。
蒋氏见杜氏不搭理她,一口气憋在心头不上不下。
“我已经收了馨怡做孙女,日后她就是我们侯府的孙女,她若是能再遇良人,我们自当要祝福,我还会给她送上一份添妆。你也放下那些小心思,做不成亲家也没必要弄成仇家。馨怡的嫁妆根本不是我们侯府能觊觎的。你最好给我安分点。馨怡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你如今对她好些,她自然会记得你的好。人生在世,谁都有走窄的时候,难免没有需要别人拉拔帮助的时候,多结个善缘没坏处。”杜老夫人话让蒋氏心中忐忑又好奇。显然杜老夫人这是在暗示那嫁妆不是一般人能窥视的,那么那嫁妆里到底有什么,让杜老夫人讳莫如深,难道真的与什么前朝余孽有关?想到周夫人那边所求的事,她心里有些不确定起来。
蒋氏一脸郁结的离开了福康院,本来怒气冲冲兴师问罪的架势,可被杜老夫人几句话就打的气焰全无,如今还要搭一份嫁妆,怎么能不让她郁闷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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