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塞外一心为国为民,抗击番邦,固我疆土,实乃是真英雄,大豪杰。岂容他人置喙,不然,塞外早落人番帮之手也。”
程元振慌忙出班奏道,“中书令此话,是何用意?塞外苦寒之地,落于他人之手,难道就会变成塞上江南?且胡人凶顽,我唐军又历经战乱。早不复当年之勇。就算胡人占了两府,于我大唐,也无半点损失。”
仆固怀恩一听这话,气得是须发尽竖。“竖子误国,大唐领土虽阔,却也是众将士一刀一枪,沙场争来的。岂容胡人占去,程大人之言,可大大不妥。”
程元振一声冷笑,“敢问中书令,这两府之地,可曾上交过丝毫税赋;反倒是前次,还来伸手,向朝廷要钱粮兵马!要知道,朝廷府库,早就入不敷出了。我们做臣子的,不应为圣上分忧,为朝廷解难吗?”
仆固怀恩一个武夫,哪里说得过,靠嘴皮子升迁的宦官,一时之间,竟被怼得哑口无言。
“好了,两个卿家不必争论了!”,李亨摆了摆手。
程元振和仆固怀恩,一抱拳退回班中。
就在李亨正欲开口之际,“启奏皇上,”,一名殿前武士,跑了进来。
“吐蕃遣使前来,催讨粮草。”
李亨一听,如闻惊雷。“这个番邦之人,果不知礼义,不识大体。这前阵子,才拨付了钱粮,今又来讨?不知,是何道理!”
想了好一会,李享只得无奈地挥挥手,“把吐蕃使看,带上来吧!”
就听见金殿之上,层层传出喊声,“宣吐蕃使者进殿。”
不一会,哈多大摇大摆走上殿来。略一拱手,就算见过了礼,
“敢问大唐皇上,欠我吐蕃钱粮,何时送来。我吐蕃兵马,还指着这批钱粮,以救燃眉之急呢。”
李亨也是无奈说道,“贵部兵锋正盛,马蹄所至,都为贵部族据为己有。我大唐,实是拿不出钱粮来了。”
“是吗?”,哈多可是敲了一回竹杠的人。早就敲出了经验,冷笑了一声,一抱拳。
“既然长安没有钱粮提供给我吐蕃,也行。我吐蕃充分考虑到朝廷的难处,打扰了,就不为难你们了。本使回奏吐蕃赞普,自行派出大军,往你南方各处,去借一些钱粮如何。运气好的话,还能抢到些女人。”
这可简直就是赤裸裸地,在威胁大唐皇上了。主忧臣辱,一旁,早恼了中书令仆固怀恩。
“大胆番奴,敢威胁我大唐。来人,拖出去斩了!”
这也是仆固怀恩,作为一名耿介武将,不懂得礼义。这大殿之上,可还坐着一位皇上呢!你就敢替皇上发号施令。
当即,李亨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而哈多,却是傲然一昂头。“塞外唐军,都被我吐蕃灭了,何况你一个老武夫;有胆量,就上战场来,真刀真枪,拼个痛快!”
气得是仆固怀恩,吱哇乱叫。挽起衣袖,朝着哈多扑去,就欲揍一顿,这名番狗。
“够了,给我退下去!”,李亨气得脸色发青,大吼了一声,
仆固怀恩,这才悻悻然退回了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