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话,那这盗墓行有东西可学。
我上前拍了拍姜诗文的后背,“姜兄,行啊你,那你还能听到什么?”
姜诗文转过身嘿嘿一笑,然后用他手里的刺轮在墙壁上使劲一砸。我立刻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可能发生的一切。
刺轮不仅砸进了墙壁,而且姜诗文的砸法很诡异,就像是砸进一团面中,力道柔和,但我摘掉这力气足以砸死一个人。
“想不想听听这墙壁的硬度和里边支撑结构的刚度。”姜诗文忽然对我猥琐一笑。
我立即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低声问道,“你不会这个都行吧。”
姜诗文点了点头将刺轮拔了出来,“墓室很结实能扛住至多三吨TNT的爆炸。”
我冲着他伸出了大拇指,这次是真的大开眼界。姜诗文笑了笑便又再次转向
但是很快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姜诗文是十二宗的宗主,按理说十二宗不是捞偏门的组织,不应该看到墓室这么激动的,别说他,就是我这一个盗墓贼也都不在乎这些。
我忍不住地看了一眼还在四处摸索着的姜诗文。难道说,这里有什么让姜诗文惦记的东西?
我走上前去拍了下姜诗文的后背,“嗨,姜兄,你给我说说你的规划吧。”
姜诗文立刻停了下来转过身看了看我,然后笑着点了点头,蹲在地上盘起了腿,“单兄弟,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这次我本来是想到这里看看你们的情况,我知道你可能到这里来,玉普的事情发生之后,它们在到处抓活着出来的人,我不想连累十二宗,所以带着晓月一起跑到了这里,然后正好碰上了你们和九幽兵团厮杀在了一起,其实晓月也受了伤,我把他们送到医院后安排妥当就马不停蹄地赶往这里,路上和九幽兵团又撞上,我就这德行了,不过好在我跑得快,也不知道怎么就溜达到了这里,之后就发现这象鼻峰有这么一座大墓。”
我点了点头,看来姜诗文该说高潮了。
接着姜诗文靠在墓壁上叹了口气,从衣兜里掏出一盒烟,黄金叶,递到我面前一支,我摇了摇头,“最近总咳嗽。”
姜诗文自己点起了一支,火星在幽暗的甬道中一闪一闪,“我很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爹妈是谁,我的记忆中只有十二宗,直到那个叫华厉的人出现,告诉我,只要能找到一个叫七月流火的人就能知道我爹妈的下落,我查过这个人的底细,三十年前曾经在广西十万大山一代活动,是个土掏子,盗墓界排行第四,自从桑干河事件后,它们便开始了搜捕,也是这个时候,我失去了寻找他的全部线索,也就是在昨日,就在这里,我重新找到了他的痕迹。”
我看了姜诗文一眼,对他说道,“你是说,他可能还没有离开广西,而是躲在了这里?”我指了指地下。
姜诗文长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你对这里有多少了解?”我看着姜诗文问道。
“这里是一个贯通墓,和其他墓室不同的是,地宫在外,掩人耳目,地宫和墓室只有一条甬道可以通过,没有其他的连通处,陪葬品也全在侧室,也就是那个地宫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价值,只有一具墓主人的尸体。”姜诗文有条不紊地说完了这些他的调查结果。
姜诗文的调查给我的感觉是很充分的,这个人和向阳一样,做事靠谱滴水不漏。我看了看姜诗文,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现在问题只剩下一个了。
我笑了笑,将剑拿在手里晃了一下,对姜诗文说道,“姜兄,给我个开洞的理由。”
姜诗文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揉成团然后扔到了我的面前。
我伸手将纸团拿起来摊开。
是一张地图,但是这次我看懂了地图,上边画的是桑干河的地下情况,我大致浏览了一遍,顿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桑干河的地下竟然有这么大,我心算了下比例尺,如果不算我去过的遗迹和地宫,其他我还没有去过的地界加起来足有东西城区还得加上一个朝阳区。不过建筑最多的一个地方叫瞭望台。这份地图上全是简体字,而且线条粗糙,应该是姜诗文自己画的。
我将地图扔给了姜诗文,“这能说明什么。”
姜诗文没有说话,又从衣兜里摸出一块紫玉,和苏小小给我的那块一模一样。
“什么意思。”我冲姜诗文问道。
姜诗文笑了笑,“我知道你和耶律楚念关系不一般,她中的蛊毒,我知道是中原蛊派的,否则向阳不会带你到这种地方,这说明,这个人未必能够医好,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我想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姜诗文的意思,我凑上前冲他问道,“你的意思是?中原蛊派和桑干河有联系?”
姜诗文笑了笑,然后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何止是有关系,中原蛊派的老祖可以说是炎帝,邀月宗的宗主追查了七年才知道这个中原蛊派的当家正是上一届十二宗的少典宗主耶律怀远,你就没有想到什么吗?”
听完姜诗文的讲述后我心里不断地嘀咕着耶律二字,难道说这个耶律怀远和耶律楚念有关系?
我立刻抬头对姜诗文说道,“姜兄,有什么你直说。”
姜诗文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睛里满是从容地说道,“耶律老爹想闺女了,你要是真的将耶律楚念当宝,就送她到她老爹处吧。”
我立刻上前抓住姜诗文的肩膀摇着喊道,“那我们去桑干河啊。”
姜诗文摇了摇头,“你知道之前为什么你在桑干河外围溜达了一大圈却连里边的一砖一瓦都看不到吗?”
我摇了摇头。
“因为,那里是个封闭的世界,除了中原蛊派的人,谁都进不去,我们没有进去的钥匙,这种钥匙,也只有中原蛊派的人知道,我猜,这里应该有进入桑干河里层的钥匙。”姜诗文从容地说道。
但是另一个问题又出现了,“姜兄,你怎么知道钥匙在这里?”
“七月流火是我的舅舅,他是中原蛊派的执事。”姜诗文说完后叹了一口气。
我立刻点了点头,冲姜诗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开洞吧。”
姜诗文一把将正要就地开洞的我拉住,俯下身低声说道,“单兄弟,你不打算和我说说里边的情况吗?”
我一拍脑门,把这事给忘了,我立刻站起来靠在墓壁上对姜诗文讲述起了里边的情况,也尽量是长话短说,“是这样的,你们将向阳救走之后,我和耶律楚念找到了进入里边的机关,下边是地宫,”我刚刚说到这里,姜诗文瞪大了眼珠子。我示意他不要打岔,继续说道,“是一个流光溢彩的世界,我在里边呆了一个星期,找不出光源,我猜可能和那里的墓壁有关系,后来我摔了好几次,胳膊骨头碎了,华代给治好的,耶律楚念在哪里我不知道,他说要我三个月后去找耶律楚念,后来我出来的时候,华代还留在了那里。”
姜诗文忽然一拍墓壁,忿声说道,“单兄弟,你咋这糊涂,赶紧说下华代的长相。”
我被姜诗文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于是我立刻向他描述了一遍华代的特征。
我刚刚说完,姜诗文立刻将刺轮提在手里对我说道,“前边带路,那不是什么华代,他就是我说的七月流火,还有你说你在里边呆了一个星期,我在外边感觉你只进去了两天,赶紧,晚了耶律姑娘就没命了。”
我知道他的最后一句话是针对我的立场说的。
我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怔了一下之后我拔起腿向着来时的路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