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心上最后的那层顾忌,破罐子破摔。
白安安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掀落在地,联动身上的浴袍也是松松垮垮,但也阻挡不住她跌跌撞撞杀向温如歌的路。
上一秒温如歌还能够硬下心肠质问白安安,这一秒又重蹈覆辙,脸色慌乱地伸手,随时准备接住一不小心就会跌倒的白安安。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贱人在打什么主意吗?”白安安一边说着,一边握起拳头雨点般打在温如歌的身上。
“你回去告诉她,我不会签下那份器官捐赠协议,如果她再敢来打扰我的生活,我白安安保证,死之前一定要了她的狗命!”
“啪!”
白安安说出最后一个字,温如歌的脸上也挨了一巴掌。
他歪坐在地上,脸也垂在像一侧,似乎还没有从那番话里回过神来。
白安安发泄完了,也觉得累了,蹬着腿无力地踢在温如歌身上,“滚,滚远一点……”
“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温如歌任白安安打骂,不还手也不制止。
白安安冷冷地笑了,笑得越来越大声,直至扑倒在他身上,双手还紧紧地揪着他的衣领。
“你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去问问你那个善良的云惜啊?要来问我这个只会欺负人的白安安啊?!”
温如歌怔住了,是啊,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问白云惜。
从来,都是听了白云惜的只言片语,转头就会来找白安安要一个交代。
但是,他却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求证。
来找白安安的时候,他就判定白安安是有罪的,所以,他是来行刑的。
对吗?
白安安松开温如歌,双手摸索着手边的沙发,扶着站起来。
温如歌伸手去帮她,但是被她毫不留情地拍开。
温如歌的倔牛脾气上来了,一次次地伸手,又一次次地被拍开,手都被拍红了,他仍旧一声不吭,好像没有痛觉。
终于在白安安即将被乱扔的拖鞋绊倒时,温如歌二话没说,将白安安打横抱了起来。
单薄却结实的胳膊稳稳地托住白安安,肌肤相贴的地方炙热滚烫,“我会离开。”
听了这话,白安安无声地勾了勾唇,她本来就没想要挣扎。
温如歌从来不说谎话,在他替白安安盖好被子之后,就放轻脚步朝门口走去。
在门锁被打开的那一刻,他听到身后的白安安说:“温如歌,在医院的时候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
“我和你不再是朋友了。”
“不会再有人,能够伤害到我。”
“就算是我自己,也不可以,你懂了吗?”
温如歌没有说话,仓促地关上了门。
沿着长廊走了好远,电梯关上的时候,他忍不住抱着脑袋蹲下身,低低地笑开。。
“我没有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