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袭来,滚烫的热血仿佛受到什么东西召唤一样,牵引着他,将那些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尽数吐露。
他终于是嗫嚅着嘴唇,缓缓开口道:“其实,我就是……”
“殿下!有人求见你!”
就在这关头,突然有人出声将他二人打断,那声音焦急足见情况危机,引得浮丘岙暂时也顾不得其它了,连忙循声望去。
只见原来是裴六领了一个人匆匆过来,那个人他们自然都认得,是问枫。
“问枫,你怎么会来这儿的,我不是叫你留在王宫好好看护好浅心吗?”浮丘岙见他神色如此慌张,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是属下无能!没能完成好殿下的嘱托,月姑娘她,出事了!”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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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拉回到两日之前。
长欢殿内,月浅心今日起得很早,不知为何,她今天眼皮跳得厉害,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于是怎么也睡不着了,下床一看,却发现窗前的那束桃花已经凋零大半了,香味也淡了许多。
“我就说呢,自从摆了你,我这接连几天都睡得好好的,怎么偏个儿昨夜又梦魇了呢,弄了半天你自个儿都是泥菩萨过江了,又如何再保得了我呢?”月浅心轻抚上那残败的花蕊,喃喃自语道。
她倒也不是个惜花之人,只是做人多少要讲些良心,总不得趁得人家正春风得意之时摘了回来收归己用,等到用完了就始乱终弃吧,这种过河拆桥的事,她可做不来。
只是,一直摆在这儿由着它枯败发霉也不是办法,该想个什么法子能将它一直保存下来呢?
她冥思苦想了好一阵,眼神不经意间掠过桌上喝空了的酒坛,突然灵机一动,有了!
把这些花瓣酿成美酒,不就能使它们留芳一时了吗?
说干就干,月浅心按照古书的记载先找来一壶清酒以及半罐砂糖,先是撒了一层砂糖沉至罐底,再将洗净晾干的花瓣倒入,最后用酒淹满再封闭瓶口就大功告成了。
月浅心捧了酒罐来到花园打算将它先埋在这里,等到以后要用的时候再拿出来,就在她好容易将它埋了进去,累得气喘吁吁之际,低头间一个拉长的黑影猛然出现在她背后。
她吓得心尖儿一颤,等到看清了那人的脸,才算是缓和下来。
“白,白竹姐,怎么又是你啊?”这个白竹,怎么每次都神出鬼没的,走路没声似的,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月浅心暗暗腹诽道。
“一大早地又在这儿闹什么幺蛾子?”白竹手里似乎拿了东西,也不方便动手,只是管拿了她那双细眼白她。
“我,埋了一坛子酒在这儿。”人赃并获,月浅心无从抵赖,只得据实相告。
“酒?”白竹凑过来看了一眼,突然面色一变。
“你埋酒便埋酒,动这块地作甚,你可知你闯下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