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颤栗着的。
负责此次瘟疫的巫医口音不像是乌孙之人,他脊背有些驼,脸型瘦长,眉梢眼角,透露出几分精明来,而且月浅心觉得,他有些面熟。
“殿下来得晚,不知道这帮蛮子有多可怕,“他挽起袖头,露出一个齿痕来,”若不是昆莫早有先见之明派人将他们拘在一起,怕是要让这些人将这瘟疫带到更多地方去。”
“这位阿伯瞧着很是面善,不知是哪路医官?”月浅心觉得这个人甚是可疑,说是医者却是两手空空什么也不拿,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些人自生自灭,不见丝毫怜悯,于是率先开口,妄图看出什么破绽来
“在下乌尔氏,单名一个安字,一直以来游走四方,数年之前才有幸蒙伯颜大人赏识,留用天乌宫,太子殿下约莫还不认得我。”
'‘父王既然能派遣您来,说明巫医大人定是有些过人之处在身上的,那么,’'浮丘岙也不跟他客气,开门见山道,''大人可有研制出这解毒之方来,先前闹过一场马疫,可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呵—”乌尔安低笑了声,“您这是说的哪里话,这人,哪能跟畜生比。殿下知道,单是造了这些“隔离所”,就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吗?”
‘’而且,这防治防治,这昆莫叫我来的意思,主要在防,可不是治呢。”
“所谓医者父母心,大人此番所言,倒是让小女子大开眼界呢。“月浅心实在看不惯这人阴阳怪气的模样,忍不住出言讥讽。
“你!”乌尔安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被一个低贱小辈冷嘲热讽,脸一沉,登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您放心,有我们太子在,定不会放弃蛟达任何一人,反正这天乌宫别的没有,养的一张张吃饭的嘴倒是不少,总不至于就您一个会医术的,你…”
“阿月!”浮丘岙抬起手,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我们去别处看看!”说罢就拉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看也不看这位巫医大人一眼。
“殿下,你为何不让我说下去,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狗仗人势的样子。”
哼,仗着自己背后有后台,就可以目中无人到连堂堂太子殿下也不放在眼里了吗,若是传到昆莫的耳里,怕是几个脑袋也不够他砍的。
月浅心被拉至一边,实在有些忿忿不平。
“他说的在理,眼下除了这般,的确再无更好的法子了。”
损失一个蛟达事小,要让父王冒着瘟疫扩散的风险耗费巨资来拯救一座小城,想想都不太现实,说到底,他的底气都是来自父王,若是连他都不支持,浮丘岙也不清楚,单凭自己的实力来力挽狂澜的几率有多少。
“那怎么办,殿下要是不救他们,可就没人救他们了啊。”
“我知道,我在想。一定会有办法的!”
浮丘岙背靠着关押民众的囚笼,垂于身侧的手臂青筋暴起。
“你是,太子殿下?”正当这时,木笼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