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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好眼力,这一片将养着的都是咱们昆国最好的马种,正宗的汗血宝马,可一日千里。‘’旁的人见她这样,无不骄傲地介绍起来。
‘’哦,果然都是好马。‘’月浅心望着围栏里倒下的清一色的赤红汗血马,若有所思。
浮丘岙倒是没关注这些,只是不愠不火问了几个司空见惯的问题。什么发病时间,病因什么的。几个人面上倒是恭敬私下却都隐隐透出些不屑来。
也是,要是自个儿都清楚病因,哪还轮得到这些人来指手画脚。看来这出身王城的天人之子也不过如此,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而已。
陪侍左右的问枫掌下刀鞘已是蠢蠢欲动,幸好有一边的浮丘岙无声制止才隐忍着没有当场发作。
‘’这里不忙管,先带我去看看这些病马常去的草场。‘’
浮丘岙看着看着,莫名其妙下了这样一个命令。
众人皆一头雾水,病马不都在这里吗,去看草场作甚。
不过太子吩咐,又岂敢不从?
艾伯与阿吉走在最后,对视一眼,只得无可奈何地跟去了。
蛟达草场面积之广达数千里,四季常青,听上去这马儿是好喂的很,只是这人有三六九等马亦如此,尤其是这批算的上是马中贵族的汗血宝马,也是精贵得很,连草料都是挑的最肥沃的的那块土地。
‘’殿下是怀疑草料出了问题?‘’月浅心走在他浮丘岙身侧悄悄问道。
‘’不错。‘’浮丘岙点头称是,‘’我曾于早年研习过一阵子雌黄之术,其中读到过有关疫症的源头,大抵只有水源,食物,以及虫豸这三类,我方才仔细思量过了,这里人畜都只有一条婆娑河作饮用水源,没道理人没事马却先病倒了;方才我又问过了此病发瘟已久且并无前例,若是虫豸又该是由来已久的。‘’
‘’殿下所言甚是,只是我看他们这边马群均为散养,若是草料出了问题为何其余马种都安然无恙,唯独最为珍稀的汗血马会突发急症呢?‘’
事实也确实如此,他们沿草场一路走来还有不少马群正在一旁视若无人地刨草撅蹄,引颈长啼,还真看不出什么别的异常。
浮丘岙一时也没了头绪,只得一面再作思量一面闷头不语地继续前行着。
后头人虽不明所以,奈何问枫淫威在前,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认命地跟上,一大队人在这围着草场兜起圈子来。
愈往后行便也渐渐偏离了主草场向一处地势略高的山坡蜿蜒前去。
阿吉却突然变了脸色上前阻拦道,
‘’殿下,前面危险,此地常有五步蛇出没,若是不慎被咬伤一口五步之内必定致命。‘’
什么?还有这种毒物?
不少人已然被吓住,心生退缩。
‘’没想到堂堂七尺男儿也会如此畏首畏尾!‘’月浅心嗤笑一声,一把挽了问枫,‘’我倒是不怕,有我们王族第一高手在,还拿它们没办法不成?‘’
问枫涨红了脸,抽回手郑重其事地一拍胸脯。
‘’殿下放心,有我在,定叫那毒虫猛兽近不了您的身。‘’
‘’无妨,艾伯年岁大了恐受不得惊,你们就先回去也无关紧要。‘’浮丘岙一挥手,倒也没多计较。
于是人很快少了一半,还有一半许是受了月浅心的一番言语刺激留下了。以防万一,艾伯临走前还是叫阿吉留在这里多少有个照应。
愈往后愈加僻静,莫说蛇了就连半个鬼影也瞧不见一只。
倒是浮丘岙像是发现了步履生风一般越发仓促了,将月浅心一干人等都远远地甩在身后了。
直到爬至后坡,躬身正要摸索着什么,却冷不防撞上一个人的腿弯。
这里,还有别的人?
‘’是谁?‘’